《金燈臺》活頁刊

心裏着急

何衛中

 

經文:使徒行傳第十七章16-34節

  使徒保羅在雅典等候西拉和提摩太前來會合的時候,看見滿城都是偶像,就“心裏着急”。這個詞在希臘原文聖經只用過四次:即使徒行傳第十五章39節譯“起了爭論”,第十七章16節譯為“心裏着急”,哥林多前書第十三章5節譯為“發怒”,希伯來書第十章24節譯為“激發”。在這四次看來似乎很不同的翻譯中,我們可以發現這個希臘詞語均蘊含着一股情感上深刻的感受及反應。為何保羅看見整個雅典城充滿偶像,就心裏着急?

 

一.因他看到神的榮耀被奪取

  保羅看到神的榮耀被人手所造的木頭及石像所奪取,人們將他們的讚美感恩轉給偶像,卻不認識一切美事的真正源頭。神不再被視為神,得不到當得的榮耀,保羅想到神的榮耀受虧損,心裏就着急起來。今天有多少信徒關心神的榮耀呢?大衛極關心神的榮耀,故挺身迎戰辱罵神的歌利亞。

 

二.因他看到近百萬失喪的人民

  保羅看到近百萬人民將他們的盼望寄託在人手所造的偶像身上,卻是奔向神的審判及沒有基督的永遠失喪裏,這就激發保羅要向他們傳福音。

 

三.因他看到撒但的權勢正捆綁着雅典人

  保羅看到撒但的權勢在雅典人身上的捆綁,就如他寫給哥林多教會說:“此等不信之人被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”(林後四:4)。保羅為撒但的詭計忿怒,為無知的雅典人着急,為此激發起向雅典人傳福音的決心。現在我們來看看雅典當時的環境:雅典在羅馬帝國時代並不是一個重要的商業或政治中心,乃是一個著名的文化城,但其中充滿偶像,神龕,祭壇。有人說:“雅典的神比人還多”,就是他們無所不拜,無神不拜,連不知其何謂神也為它立碑,稱為“未識之神”之壇,可見迷信到無以復加的地步。當時在雅典有兩個著名的哲學派系(徒一七:18):
 1. 彼古羅派:不理會神是否存在,只關心人生如何享樂,是最現實的享樂主義者,也即我們所說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的享樂人生觀,也是無神主義者。
 2. 斯多亞派:相信泛神論,凡事都有天意。因此造成甚麼都是神,是極端的迷信主義者,人生的窮通禍福全部歸因於神。
  雅典城中其餘的人似乎都是學者,人人都有自成一派的學說,他們認為學術自由,故“將新聞說說聽聽”(徒一七:21)。也可自由發表言論,即使是謬論,也大有人聽,一個如此荒謬絕倫的城市,保羅如何不為它焦急呢?
  因此,保羅站在亞略巴古當中講說真道。亞略巴古是雅典城中之一山,獻與希臘戰神為聖地,雅典最高議會聚於此處,議會即因此山得名,保羅被帶到此地要他講說真道,他本着極大的愛心和智慧,一針見血的指出雅典人雖滿有聰明,又敬畏鬼神,但卻不認識真神。他即場介紹真神給他們,他一方面指出希臘人全部學術體系的空虛,然後很有把握地介紹他所認識的真神,分為三方面:
 1. 神是萬物的創造主:祂是萬物一切的源頭,不必人類給祂甚麼,祂反而將萬物賞賜給人。(徒一七:24-25)
 2. 神是萬物的護衛主:祂創造萬物,也維護萬物,我們的生活,動作,存留都在乎祂,我們根本不必顧慮甚麼。(徒一七:26-29)
 3. 神是公義的審判主:祂已定了日期,要藉着祂所設立的人,按公義審判天下,故吩咐各處的人都要悔改。(徒一七:30-31)保羅並指出這位真神並不是空泛不可捉摸的,乃是藉着祂所設立的耶穌基督從死裏復活給萬人作了可信的憑據。
  保羅這篇信息的結果:
 1. 有譏笑的:不信(徒一七:32上)。
 2. 有懷疑的:“我們再聽你講這個吧”(徒一七:32下)。
 3. 有信從的:“但有幾個人貼近他,信了主,其中有亞略巴古的官丟尼修,並一個婦人名叫大馬哩,還有別人一同信從。”(徒一七:34)這次保羅在雅典的佈道,雖不是大獲全勝,但卻釣了一條大魚,他就是亞略巴古的官丟尼修,他是一個極具影響力的人,這就已經夠了。安得烈首次作個人佈道,就釣到一尾大魚,那就是他哥哥西門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