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倒了,拍拍身上塵土,站起來,重新出發。這是我們的志氣,更是我們的經驗。所以我們喜歡新年,因為新年有重新開始的氣象。我們也喜歡生日,同理,可以告別過去了的一歲,重新訂立目標,繼續邁步向前。另外,面對新的階段,如升入中學,或升入大學,或進入一個新的工作崗位,我們在對“新”的喜悅的同時,可能也會對前面的未知數帶有害怕,恐怕自己難於適應當中的新環境、人和事。又真是的,進入了“新”,但我這個仍是過去的“舊”人,試問又能希冀往後能真有多少與過往的大不同呢?
這讓我想起了聖經約翰福音第八章的一段經文,當中記載有人將一個行淫時被捉着的婦人帶到聖殿中去,他們問耶穌要怎樣處置這個有罪的女人。他們雖然在詢問耶穌,卻是不懷好意,為了得着控告耶穌的把柄。因為按照舊約猶太人的規矩,這等情況是要受被石頭打死的刑法(猶如中國古時的“浸豬籠”,是要將當事人治死)。可是當時以色列人受制於羅馬治權,無權自行判決死刑。所以,他們要耶穌指出應如何處罰這婦人,是心藏惡計。主耶穌沒有讓他們得逞,卻拋下了一句話:“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,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。”因這句話,眾人竟然“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”,只剩下耶穌與那婦人(約翰福音8:2-9)。
誰是罪人?聖殿中的人是“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”。眾人離開,沒有人敢投擲出第一塊石頭,因為當每個人在自省時,都與“沒有罪”不相符,故都不能先向那婦人擲出石頭。那個行淫的婦人固然是罪人,但在聖殿中紛紛擾擾的眾人又何嘗不是?人人可以手拿石頭,但誰是沒有罪者能作領首?眾人的目光自然會停留在他們認為德高望重的長輩身上,他們卻是“從老到少”一個個地離開了。真如聖經所言:“沒有義人,連一個也沒有”,“世人都犯了罪,虧缺了神的榮耀”(羅馬書3:10、23)。
此事接續如何?耶穌是在包庇罪惡嗎?
耶穌問那婦人:“沒有人定你的罪嗎?”然後那婦人回答,那也是她在整個過程中惟一吐出的話:“主啊,沒有。”可想而見,這婦人深知自己的罪名無可推諉,她的默然也似乎承認自己是罪有應得,只待第一塊石頭落在自己身上,直至被擲石而死。直到殿裏眾人都溜光了,她仍然站在那裏,未有隨眾離去。主耶穌洞悉人心,祂知道這個婦人,祂也憐憫每一個罪人。耶穌對她說:“我也不定你的罪。去吧,從此不要再犯罪了!”主耶穌給她人生新的一頁,光明不隨罪污的新一頁(約翰福音8:9-11)。
“從此不要再犯罪了”,談何容易!過一陣子,又豈不是故態復萌?約翰福音記載這故事也並未就此結束。緊接着的是耶穌震古爍今的一句話:“我是世界的光。跟從我的,就不在黑暗裏走,必要得着生命的光。”(約翰福音8:12)主耶穌這話是對“眾人”說的,不只對那有罪的女人,還包括那從老到少悄悄離開聖殿的眾人;也許他們大多仍在聖殿門外躊躇,觀望事情如何作結。耶穌是救主,不單是那婦人的救主,也是我們每一位的救主。
重新出發。人最可怕的不是發現自己是一個帶着過錯的罪人,而是發現自己在黑暗裏(在罪中)沒有改變的能力與盼望。主耶穌深知我們人類的窘境,祂是獨一的真神;道成肉身,紓尊降貴成為人,為要帶給我們光明,一種能勝過世人內心黑暗的光明。耶穌說,跟從祂就不在黑暗裏走,必要得着生命的光;歷世歷代,不知多少信徒已因着信從主耶穌,勝過從罪性而來的百般軟弱與捆綁,得着光明新生。願您也信靠主耶穌,掀開您人生光明美麗的新一頁。(羅錦庭)
金燈臺活頁刊 第228期 2023.11
插圖:Agnes Leung(agnesleung.com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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