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督徒見異象想去事奉,與受差遣去事奉之間存在一夾縫,就是缺乏條件去完成使命。摩西面對神的呼召也有四次的推搪,然而神卻裝備摩西去補足這些缺欠,使他跨越這夾縫。
摩西說:“我是甚麼人﹖”他自覺哪有身分去見法老和同胞﹖陷入身分的危機(Identity Crisis)。若要見法老,必須有社會地位,他卻只是一名牧羊人。若要號召同胞,必須有身分認同,他卻只是一個異鄉人。這好比今天我們想去見政要,多數不獲接見。寄給美國總統的信件或食物,通常都被擱置或毀滅。又好像近期回流香港的信徒被譏為“撈唔掂”(工作不理想),“爭飯碗”(爭奪工作職位),也不容易令本地人信服。
摩西是甚麼人並不重要,最重要乃是有沒有神同在。有神同在就是天國的大使,代表天國的君王。正如外交官有行李免搜,使館勿闖的權利。結果摩西也獲得接見,可惜那時他仍無信心,於是提出第二個藉口。
摩西說:“我說甚麼呢﹖”他只認識這位神是其祖宗的神,卻不知祂的名字,也就是祂的本質和性情。神學教育若不是輕忽認識神的知識,多是疏忽幫助人認識神的時代信息,以致神學生無道可傳,這方面實在要切實改善。
上帝親自介紹祂的名字為“自有永有”,意即“無開始亦無終結”;“亞伯拉罕的神,以撒的神,雅各的神”,即是“昔在,今在”的神;“耶和華”就是“我會成為將會所為的”。歸納來說,上帝是永活的神,沒有死去以致不理會以色列的痛苦和哀求;祂又是應許的神,沒有忘記以致不帶領他們進入迦南美地,並且所成就的,超乎所想所求。今天各宗教玄學尚且設法將其內涵重新包裝到切合時代,回應時代,我們又豈可傳遞一個無時代感的信息﹖
摩西擔心:“他們必不信我,也不聽我的話,必說耶和華並沒有向你顯現。”雖然他有了信息,仍覺沒有權柄去支持這些信息。今日是一個矛盾的世代,既崇拜權威又抗拒權威,講道時難免被人挑戰,而權柄又不是自取,那麼怎辦呢﹖
神使摩西能令杖變蛇,蛇變杖,就是在對法老時,有勇氣去克服危險。沙漠的蛇很毒,而且神叫他拿住蛇尾最危險的部位(通常捉蛇拿住蛇頭會較安全),可見神叫摩西有此行動是鍛鍊他的膽量。
神叫摩西將痲瘋手放在懷裏,就是在面對同胞時,有愛心去醫治罪惡。結果他的痲瘋手痊癒,預表百姓會被赦免,摩西亦無永久傷口。權柄不只是能力,也是愛心。神又賜摩西能令水變血,打擊埃及假神,特別是尼羅河神。
摩西仍不肯去,還藉詞“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…就是如今,我也是,我本是拙口笨舌。”有了信息和權柄,若沒有口才傳達,人如何明白他的說話﹖這只是他的藉口,看他辯駁上帝的話就知道他有口才。有些信徒以無口才為理由推卸話語的職事,但看他“窒人”(諷剌人)的伎倆又不似口才如此差勁。況且口才的重要比使命的負擔,信息的內容為輕。
這簡直是侮辱神的智慧和眼光,難道神不知摩西有多少恩賜﹖祂豈不能賜他有更大恩賜﹖神造人的口,賜人口才。很多神僕都經歷到神的恩賜:咬字清楚,速度適中,聲音瞭亮和音質清晰。
摩西四次推辭,問題不是他不能,乃是他不肯,過於自我中心──我是甚麼﹖我說甚麼﹖我作甚麼﹖我有甚麼﹖事奉主必須突破自己,才有所成。